要闻：【利威尔bg】与君同行 第八十一章
转天，维尔拉跟着利威尔和艾尔文一起，人生中第一次来到了庄严肃穆的审判所。韩吉和米可先行一步去地牢接艾伦。
这一次的审判就将在这里举行，会由全军总统达里斯·扎克雷主持宣判。
维尔拉隔老远就见到了在门口明显是等她的舒曼·叶卡捷琳娜，和利威尔他们说了一声，维尔拉向着舒曼女侯爵跑去。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舒曼阿姨~”
舒曼女侯爵捏了捏走到近前的维尔拉的小脸，在见到她脸上那道粉嫩的伤疤的时候表情一滞：“身上的伤都好了？”
早就听说在托洛斯特区保卫战的时候，调查兵团的副团长极为活跃但身受重伤，宪兵团都在传她命不久矣。此时见她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聪明的女侯爵立马就意识到，受伤应该是有的，但是传言估计也不是什么真消息。
“好的差不多了。”维尔拉点点头，凑到女侯爵近前小声说道，“没有非常严重，只是说得吓人点对我们形式比较有利。”
女侯爵了然点头：“庭审快开始了，赶紧进去吧，要加油啊。”
维尔拉连声应下，向女侯爵挥手告别，转身跑回利威尔身边。
女侯爵看着利威尔牵起维尔拉的手，阳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那种美好祥和的氛围和这逐渐乱起来的世道格格不入。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转身走进了审判所另一边。
“总统是怎样的人呢？”走在利威尔和艾尔文中间，维尔拉有些好奇地问道。
“按照皮西斯司令的说法，是一位只以‘利害关系’为判断标准的人。”今天稍早的时候，艾尔文和皮西斯司令在城墙上进行了一段简短的谈话，那个时候，皮西斯司令告知了艾尔文不少事情，“只要向他证明，艾伦对人类利大于害就行了。”
“那岂不是对我们十分有利。”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维尔拉跟在艾尔文身后，从容地踏进了审判庭。
巨大的审判庭里，坐满了来自于军方、商会、教廷和贵族的人。他们的视线在维尔拉几人进入后紧紧跟随着那飘扬着的自由之翼。
“嘁，一群垃圾。”利威尔上前两步，挡住一些看向维尔拉的视线，暗骂出声。
“嘛，习惯就好。”维尔拉淡然笑笑，她四处打量着，见到在商人区域里正朝她打招呼的法兰，和证人席位里，三笠和阿明的身影，“看来这一次宪兵团准备充分呢。”
“他们那只是痴心妄想罢了。”利威尔简单地做出了结论。
三人走到调查兵团的席位站定，维尔拉依旧站在艾尔文和利威尔的中间。她的脸上已经带上了公式化的笑容，毫不胆怯地回望向所有试探的视线，直到没有人再盯着他们这一片角落。
没过多久，艾伦被带了进来，跪在场中双手反铐在巨大的石柱上。紧接着，总统进场，维尔拉抬头望去，就看到一位面色威严的银发老人。
“那么，开始吧。”总统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是艾伦·耶格尔对吧，你是发誓为公献出生命的士兵，是这样吗？”
“是的……”
“这是特殊事态，本次会议是不适用通常法律的兵法会议，决定权都委托给了我，你的生死也是，让我再审查一次，有意见吗？”
艾伦了然地低下头：“没有。”
“明白事理真是帮大忙了，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果然，不可能隐瞒你的存在，如果不将你的存在以某种形式公布的话，可能会有不同于巨人的其他威胁，这次要决定的是，将你委托给哪一个兵团。宪兵团，还是调查兵团？”
扎克雷总统停顿了一秒，见没人做出反应，接着说道：“那么，听听由宪兵团提出的方案。”
“好的，请允许宪兵团团长奈尔·德克提案。”发言的果不其然是奈尔，他拿着厚厚一叠稿子开始提案，“我们认为，在彻底调查艾伦的人体之后，应该迅速地处理掉他，他的‘巨人之力‘的确击退了这次袭击，但是，他的存在又引起了内乱，至少也要让他留下尽可能多的情报之后，再让他成为我们人类的英灵。”
“没有那种必要！”奈尔边上，穿着壁教服饰的男子义愤填膺地说道，“他是欺骗并入侵了代表神明智慧的城墙的害虫，现在就应该杀掉。”
“现在城壁教规模这么大了吗？”维尔拉拽了拽艾尔文的衣袖。
艾尔文微微侧身：“王都内，他们规模一直很大，只不过外围墙壁势力不是很明显。”
维尔拉了然点头。扎克雷总统已经制止了那位叫做尼克的神父的发言：“那么接下来，就让我听听调查兵团的提案吧。”
“是，接下来请允许，调查兵团第十三任团长，艾尔文·史密斯进行提案。”艾尔文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死板表情，语气也听不出一丝起伏，只是视线看向了在场中的艾伦，“我们调查兵团，会将艾伦作为正式团员编入，利用巨人之力夺回玛丽亚之壁，以上。”
“嗯，就这些了吗？”扎克雷总统问道。
“是的，只要借助他的力量，就可以夺回玛丽亚之壁，什么事情是应该最优先的，我觉得大家都清楚。”艾尔文说到这里，看向了斜对面的奈尔。
“这样啊。”扎克雷总统好像有了一丝兴趣，“那就顺带一提，那个作战的执行，你打算从什么地方出发呢？皮西斯，托洛斯特区的墙壁已经完全封锁了吧。”
“是的，已经完全地封锁了，但是调查兵团是有城墙升降装置的。”皮西斯司令说道。
“不，我们想从东边的卡拉内斯区出发。”没有要使用升降装置出墙的打算，或者说，在探索阶段没有，艾尔文从容地说道，“从那里向希干西纳区，从头开始摸索路线来前进。”
“等等！这次不应该是要封闭所有的门吗？超大型巨人能破坏的地方，只是门的部分而已。只要将那里进行加固，就不会再被巨人进攻了。”
“住嘴！商会的走狗！只要能利用巨人之力，我们就能再次回到玛丽亚之壁！”
“我可不会再陪着你们一起玩什么英雄游戏了。”
“真能说啊，你这猪头。”在众人的争吵中，利威尔开口了，“你能保证在加固城墙期间，巨人就只是乖乖地等着我们加固城墙吗？在你们口中的我们，其实就是能保证你们的腰包能鼓起来的朋友吧。还是说因为土地不足吃不饱饭的人们，完全没有进入你们这群猪头的视野里？”
“我们只是说，只要将门封锁掉就可以获救而已。”商人还在辩解，法兰没忍住开口：“科洛姆商会长，你是真的想封锁掉门，还是想给你的采石场增加点业绩，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
“给我住嘴你这无礼之人。”尼克神父打断了想要继续分辨的商人，“你是在说对于神授的罗塞之墙，区区的人类就可以随便出手干预吗？”
“这种程度，真的不是邪教吗？”没有去听尼克神父接下来讲了些什么，维尔拉颇为震惊地看着状似癫狂的尼克神父说道。
“感觉也差不多了。”利威尔对维尔拉的说法表示了赞同。
“肃静！”总统终是看不下去维持了秩序，“个人的主义主张到别的地方去申诉，耶格尔君，我想确认一下，你能做到像目前为止一样作为士兵对人类做出贡献而使用‘巨人之力’吗？”
“是的，我能做到。”艾伦肯定地回答道。
“是吗？但是，托洛斯特区保卫战的报告书中这样写着，你在巨人化之后，朝着调查兵团副团长维尔拉·多莉丝和训练兵三笠·阿克曼挥拳进行了攻击，维尔拉副团长因此受伤。”总统缓缓念出了手中那份报告书中的内容。
艾伦倒吸一口凉气，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三笠的方向。
“他怎么不看我……”同样被在报告中提到的维尔拉随口提到，“不过，是谁写的报告书，过于耿直了。”
“看到的人太多了，没有办法。”艾尔文解释道，报告书是驻屯兵团写的，不管从什么角度讲，都是越真实越好。
维尔拉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她也只是随口抱怨一句罢了。
“维尔拉·多莉丝副团长在吗？”扎克雷总统看向调查兵团的方向。
维尔拉迎上扎克雷的视线：“是，我在。”
“艾伦·耶格尔在巨人化后，对你和训练兵三笠·阿克曼发起了攻击，是这样吗？”
维尔拉没有思索，这时候说谎不是什么好主意：“是的，艾伦巨人化后，先是向着阿克曼训练兵挥拳，我将阿克曼带离后，二人再次受到了艾伦化身巨人的攻击。”
“训练兵三笠·阿克曼，维尔拉·多莉丝副团长说的是事实吗？”
三笠虽然不知道维尔拉为什么据实以告，但是理智告诉她要相信维尔拉：“是的，这是事实。但是在那之前，我也曾经被巨人化的艾伦所救，希望这一点也能被考虑在其中。”
“请等一会儿，我认为刚刚的证言，充满着个人感情。”奈尔打断了三笠的陈述，“三笠·阿克曼从小父母双亡，一直寄住在耶格尔家里，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关于当时的来龙去脉，发现了令人震惊的事实。艾伦·耶格尔和三笠·阿克曼，当时九岁，将强盗诱拐犯的三个男人给刺杀了。就算说是正当防卫，但是也不得不对他们根本的人性感到疑问，到底是不是可以将人类的命运、人才和资金都托付给他们呢？”
“调查的真详细啊。”维尔拉颇为赞叹地说道。
利威尔偏头看向事不关己的维尔拉：“维拉，现在情况可是对我们不利。”
“没关系。”维尔拉脸上依旧是自信满满的笑容，“讲不明白的，打一顿就好了。”
“不论是谁。”
场上议论纷纷，甚至连三笠是不是巨人的怀疑都出现了，人性的卑劣在此刻一览无余，艾伦的解释完全没人信，甚至还起到了反效果。重压之下，少年终于爆发了。
“不是！”
手铐和石柱的碰撞声传来，场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不，不是的，但是，你们不也是，用全都是向着自己的猜测，将话题进行下去而已，说到底你们这些人，明明就没有见过巨人，你们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呢？”
“拥有力量的人不去作战是想怎么样呢？”
“既然你们害怕为了活下去而战，那就将力量借给我们啊，你们这群胆小鬼，全部闭嘴吧！将这一切，全部押到我身上来吧！”
“警戒！”片刻的沉默过后，奈尔立刻向身边的宪兵下达了指令。
“去吧利维。”
皮靴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艾伦吐出一口夹杂着牙齿的血水。利威尔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下，他接连不断地踹在艾伦的身上，直到把他的头踩在脚底：“这虽然是我的主张，但是我认为疼痛是最有效的管教，现在你需要的，不是口头上的‘教育’，是‘教训’，而且你正蹲着，好像还挺好踢的啊。”
利威尔的动作还在继续，维尔拉向着艾尔文打了个招呼：“那么，我也进去了。”
“啊。”
维尔拉翻越围栏，轻巧地落在场地内，向着正中央正在发生着暴行的地方走去。
“喔喔，小维尔拉也上场了。”二楼，韩吉趴在护栏上看着下方的情况，米可在她身边，嘴角带着一丝隐晦的笑意。
“等等，利威尔，维尔拉，太危险了。要是招他恨了，他巨人化了怎么办？”奈尔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想拦下靠近艾伦身边的两个人。
“我们没事喔~”维尔拉走到两人身前，看着奈尔，“我和利威尔足够强，即使他现在巨人化，我们也有办法能够立刻杀死他。”
维尔拉微微仰头，眼中略带不屑地看向奈尔：“但是你们呢？奈尔团长，你们不是要将这家伙解剖吗？”
她虽然依旧脸上带笑，但那笑意始终不达眼底，维尔拉向着奈尔的方向前进了一步，军靴敲击地面的声音落在了每个人的心上：“托洛斯特区保卫战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带着我的士兵和巨人战斗。各位宪兵、商人、神父，都是在希纳之墙内躲的好好的吧。你们知道吗？这家伙巨人化期间，在体力完全耗尽之前，大约杀掉了二十头巨人哦。作为敌人，还有智慧，是不是听上去非常的棘手呢？不知道，刚刚想要解剖他，想要杀死他的各位，有想过要怎么应对巨人化的他吗？是不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你们真的能把他杀死吗？”
“你…..你在威胁我们吗？明明只是一个讨人欢心就行的女人，就好好听男人的话啊！再说为我们送死不是你们士兵发誓要做的事情吗！”恼羞成怒的声音从商会的区域内响起，利威尔满含杀意的眼神望去，正要寻找出言不逊的目标，就听场地里响起维尔拉冰冷的反问。
“闭嘴猪猡，如果你脑子里不是浆糊的话就用它想一想我在战场上的时候你在哪个阴沟里面打洞，还是说下次我把你扔到战场上参观一下，看看你那和耳屎一样大的胆量能不能支撑着你活下去，不用寻求你看不起的女人的庇护？”
她的脸上笑容更甚，但是在会场中翻涌的冰冷杀气昭示着她此时的心情，一步步走向商会所在的方向。
法兰在后方非常配合地把刚刚开口的那位商人推到了最前方，他正想看是谁出卖了他的时候，衣襟被走到近前的维尔拉一把抓住：“给我记好了，我的士兵，是为全人类的存亡而献出心脏，不是为了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接下来的庭审麻烦你闭上那喷粪的嘴，不然我一定会打的你妈都不认识。”
“是……是。”商人像是被吓破了胆，战战兢兢说道，在维尔拉松开他的时刻，直接瘫软到了地上。明明维尔拉比在场大多数人都要娇小许多，但是他现在觉得她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戾气缠身。
“呜哇，我终于看到维尔拉发飙现场版了。”韩吉伸出了半个身子，“真的气势十足啊，那么重的戾气是从哪儿来的呢？”
米可抬手抓住她后背上的皮带防止她掉下去，抽动鼻子感受了一下会场的气味：“她一直都有，只是平时不显出来罢了。不过维尔拉好像没有很愤怒，只是一时间有些不满罢了，倒是艾尔文和利威尔现在可能真生气了。”
“嘛利威尔听到有人说维尔拉肯定会生气的，至于艾尔文，弗拉格不是说了吗，那就是个死妹控习惯就好。”
场内在维尔拉冰冷的气场蔓延开来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扎克雷总统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蕴藏着巨大能量的小姑娘。他并不打算呵斥维尔拉的行为，毕竟是商会中人侮辱军士在先，他好歹也是军方的总统，这时候自然是偏向于自己的下属。
艾尔文此时举起手来，打破沉默僵局：“总统，我有一个提案。”
“什么？”
“由于艾伦的巨人之力含有诸多的不确定要素，危险时常潜伏着，因此，将艾伦交由利威尔兵长管理，维尔拉副团长协助，在此之上，进行壁外调查。”
“和艾伦一起吗？但是据我所知，维尔拉副团长并不经常参加壁外调查。”
“是，维尔拉副团长同时作为调查兵团军医长和研究部长，能够最大限度在不影响艾伦战斗能力的情况下挖掘他身上‘巨人之力’的秘密，所以她只是协助进行管理。艾伦将编入利威尔班，他能否驾驭巨人之力，对人类来说是否有利，我希望通过那个调查的结果来进行判断。”
“你们能做到吗，利威尔？”
“如果是将他杀掉这样的事情的话，没问题，问题反而是没有中间的选项。不过即使是他死了，我们也有最好的军医来解剖他。”
“那就得出结论了。”
总统印章敲击桌面，这一场审判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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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18